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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零从怀里拿出了那块刻着“二”的令牌，放到桌上，后退三步，对着王小贱深深鞠躬，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烦不烦？不是说……”王小贱的话没说完。

    零又一次鞠躬，弯腰90度，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好啦好啦，真烦！救你真没成就感！别人家的主角救条小狗都会有意想不到的隐藏回报，我呢？我呢？”王小贱仰天捶胸。

    零静静地听着，他已经习惯这货的古言怪语了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还不走？”王小贱抬起头。

    “因为可能还要继续麻烦你，如果你愿意的话……”零的话没说完，吐出一大口血，脸色更白了，身体摇摇晃晃随时会倒下。

    “我说让你多吃点了吧！饿了七天就吃这么点东西。”王小贱说着赶紧将零扶到凳子上。

    “要死了么？”他换了个语气，关怀与温柔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使用那个让你直接痊愈招数的后果么？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“你才17岁左右吧？”

    “准确的说已经活了16年7个月零8天了。”又是那种烦人的淡淡语气。

    “干嘛那么老气横秋的样子，你还小，还不足17岁呢，你还有很多令人开心幸福的事没体验过呢。”王小贱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种感觉又来了，什么事都做不到的无力感。心中莫名的愤怒，这股愤怒欲将什么坚不可摧的东西握在手里……捏碎！

    “没事的，我死了不要紧，只是去见父亲了。”零轻声说，“只要那个人能成功，叔叔说只要那个人成功了，纽币国将会换天变地，那时父亲会在天堂微笑的。”

    “闭嘴！”王小贱死死地盯着零的眼睛，愤怒喷薄欲出，“别在我面前说死了不要紧之类的话，那我救的是谁？是一具尸体么？”

    零愣住了。

    王小贱也不懂，不懂这种突来的不爽，他只是在这个男孩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。两人都有个共同特点，他们背后都是万丈深渊，能靠的只有自己。如果连自己都认为做不到，那就真的做不到了。

    因为不会再有其他人施舍他们一丁点鼓励。

    “要去看看真实的世界么？”零忽然抬头，面容清秀，“那里也是我出生的地方，是我的家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地方？好玩吗？好看吗？值得我去吗？我需要考虑考虑。你必须现在、立刻、马上把这些告诉我。不让我是不去的。”王小贱的语速快如子弹出膛。

    问得零异常懵逼。

    不应该直接答应的么？你的主角风度呢？这一连串的问题是什么鬼！

    你在搞锤子呢！

    零的内心更狂吐槽，玩呢？

    过分！

    “我相信你一定会流连忘返的，那里是最美的国度，是最美的地方。说不定你一到那里，哪都不想去了，你一定会上头的。那里值得所有人去。那里是最美的地方，相信我，信我信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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